第(1/3)页 这一连串的质问,如同一记记重锤。 砸在何志坚的脸上。 砸在每一个试图为恶魔开脱的人心上。 何志坚低下了头,不敢直视那个女人的眼睛。 徐静雅转过身,面向审判席,挺直了脊梁,像是一杆折不断的竹子。 “审判长,各位法官。” “我们不要赔偿。” “周鸿飞那些带血的钱,我们一分都不要。” “我们也不要他的道歉。” “鳄鱼的眼泪,只会脏了我姐姐的轮回路。” “我们只要一样东西。” 徐静雅的声音在法庭里回荡,带着一种决绝的悲壮。 “我们要他的命。” “我们要用他的血,去洗那个地下室的冤魂。” “我们要让他下地狱,去给我姐姐磕头谢罪!” “十五年了。” “姐姐在水底太冷了。” “她该回家了。” 说完这句话,徐静雅重重地坐在椅子上。 法庭里一片死寂。 紧接着,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。 那是对正义的声援。 那是对勇者的致敬。 审判长没有制止掌声。 他也是人,他的心也是肉长的。 等到掌声渐渐平息,审判长看向陆诚。 “公诉方及诉讼代理人,发表最后陈述。” 陆诚整理了一下西装,那些话,早已刻在他的骨子里。 “审判长,合议庭。” “刚才何律师提到了精神病,提到了从轻处罚。” “我想请大家思考一个问题。” “法律存在的意义是什么?” 陆诚环视四周,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。 “是为了保护弱者吗?是为了维护秩序吗?” “是,但不全是。” “法律最核心的意义,是给善良人一个交代。” “是告诉所有遵纪守法的老百姓。” “你们的善良没有错,你们的忍让不是软弱。” “当罪恶发生的时候,国家会替你们出手。” “法律会替你们复仇!” 陆诚指着那个空荡荡的被告席。 “周鸿飞是个什么样的存在?” “他有钱,有权,有地位。” “他用金钱铺路,用权力织网。” “他以为只要有钱,就可以践踏生命。” “他以为只要有关系,就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。” “他把杀人当成游戏,把虐杀当成艺术。” “他在镜头前那个轻蔑的笑容,是在笑谁?” 陆诚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。 “他在笑徐曼无力反抗。” “他在笑警察无能为力。” “他在笑我们在座的每一个人,都是他眼里的蝼蚁!” “如果不杀他。” “如果不把这种极恶之徒送上断头台。” “那我们怎么面对徐曼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?” “那我们怎么面对那千千万万相信法律、相信正义的老百姓?” “那我们拿什么去告诉我们的孩子,要做一个好人?” 陆诚转过身,面向国徽,他的背影挺拔如松。 “何律师说,周鸿飞刚才的表现是精神病。” “我同意。” “但那种病,医学治不了。” “那种病叫‘丧尽天良’,叫‘人性泯灭’!” “唯一的治疗方案,就是死刑!” 陆诚猛地回过头,眼神如刀,直刺辩护席。 “法律或许无法让死者复生。” 第(1/3)页